[进卫] 落不下 02
原剧if线——假如进忠没有给卫嬿婉第二个选择
无重生 但前世今生
不洗白 两个人都不是好人
(想写一些个烂人真心
02
其实应了进忠做对食,卫嬿婉本就做好了最坏准备。她不是没见过其他太监宫女对食,那种当纯粹做个伴儿的还好,从了这些御前太监的,扯上了利益,还不是任人搓揉。莲心的事情宫中谁不知,也就亏着是王钦自己作死,她才逃离苦海。
连皇后身边的大宫女都如此,她卫嬿婉又能过的多舒坦?可是为了活着,她是什么都能做的。
所幸进忠作为御前太监,近来似乎差事办得不错,很受皇帝器重,这段时日尤其忙得脚不沾地,统共也见不上几面。
进忠不仅没什么机会为难她,倒是那日别后,不知进忠用了什么手段,卫嬿婉在启祥宫的日子竟真的好了许多,这让卫嬿婉顿然觉得这笔买卖不亏。
现在她所需要考虑的只有如何逃离启祥宫了。
“啪!”
金玉妍正用手支着脑袋闭眼小憩,被这声响猛地惊醒,只见瓷碗碎在地上,一旁的卫嬿婉惶恐地跪下,口中连连求饶。
金玉妍简直要怀疑卫嬿婉今日是不是疯了,才敢触自己的霉头,她直接一巴掌甩到卫嬿婉脸上。
卫嬿婉脸上很快浮起一片红肿。
金玉妍仍不解气,摆弄着自己的指甲,随意道:“到外面跪着去,我不说停就不准起。”
卫嬿婉立马被两个婆子拎起来,丢到门外。卫嬿婉被摔的浑身疼痛,也只能爬起来规规矩矩地跪着。
这时候日头正好,把青石板晒得发烫,卫嬿婉甫一跪下便觉得灼热难忍,可是贵人们才不会在乎你跪得舒不舒服。
时间慢慢流逝,卫嬿婉脸上爬满了汗珠,脑袋昏昏沉沉,她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强迫自己清醒过来。她不停告诉自己,再等等,再等等,快了,一边强撑着跪着。她就这么一直跪着,连一旁地宫女都暗暗咋舌,怎么今日卫嬿婉这么能忍。
直到卫嬿婉眼前开始发黑,显然已是到了极限,终于听到宫门值班太监的一声通报。
“皇上驾到!”
来了!卫嬿婉脸上浮起一丝笑容,终于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启祥宫所有人都没想到皇上突然驾到,一时间皆愣在原地,有机灵的如梦初醒般想把卫嬿婉抬走,可是已经晚了。
皇帝一进来,就看见一个宫女摇摇晃晃地跪着,受不住似的晕了过去。
皇帝走进一看,这宫女虽发丝凌乱看不清面容,但露出的侧脸上清清楚楚印着一个掌印,大汗漓淋得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,一看就知已是跪了不短时候。皇家一向声称体恤下人,皇帝当即皱了眉。
话音刚落就听身旁进忠一声低呼:“这不是……这不是樱儿姑娘吗?”
“樱…儿…”皇帝显然联想到了如懿,眉头皱得更深,厉声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一旁的大宫女刚想搪塞过去,就听进忠出了声,面上还一脸惶恐为难的样子。
“回皇上,据说……据说这宫女与娴妃娘娘有几分相似……”
皇帝果然暴怒:“好一个嘉妃!”
他冷哼一声,抬脚跨入殿内,这时金玉妍才得了消息忙迎出来,结果被皇帝掀翻在地。
进忠忙跟上,走前还不忘招呼两个小太监送卫嬿婉去医治。
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,给一旁的进保看愣了,先前他还在想,今日进忠突然提起嘉妃缝的帽子,他还以为进忠收了嘉妃什么好处,现在一看,他反倒像是跟嘉妃有仇似的。
卫嬿婉昏昏沉沉地睁开眼,她发现自己好像身处一个昏暗的房屋。
这是哪?
一切都很古怪,她感觉她似乎丧失了五感,身体也仿佛不是自己的,她根本无法操控自己说什么,做什么。
她好像在在跟什么人对峙,突然她听见进忠的声音在诅咒她不得好死。
她的身体感到愤怒,吼道:
“放肆!”
卫嬿婉睁开了眼。
一睁眼,她就看到进忠正弯着腰僵立在她床前,他的手伸在半空中,手背上赫然浮出了一片红。
卫嬿婉的意识终于回笼,似乎是她刚才被梦魇住了,正巧进忠伸手欲试她额头的温度,她无意识地一掌拍开,而且还吼了一声放肆。
进忠收回了手,眯着眼看她,面上隐有怒色。他冷笑道:“嬿婉,你翅膀硬了?”
卫嬿婉隐隐觉得这话熟悉得很,可现在她无暇顾及那么多,只觉被进忠看得冷汗涔涔,面上忙扯出笑来,娇声说道。
“哪有的事,进忠公公,我不过是被梦魇着了。”
进忠的脸色总算和缓了些,扶着她坐起来。
卫嬿婉才想起来今日是为何事,急忙抓着进忠的手问道:“进忠!今日……如何?”
今日这一出,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。
进忠点点头,意思是成了,同时看了她一眼,心下还是有些赞许的:“你倒是个能忍的。”
卫嬿婉面上一喜,后又有些遗憾。
“可惜就是我晕得早了些……”她自觉失言,立马补救道,“没见识到公公的英姿。”
进忠挑了挑眉,凉凉道:“你是可惜晕得太早,没叫皇上见着你的脸吧。”
卫嬿婉被说中了心事,面色微红,也知她无可辩驳,只垂头作羞涩状。
进忠再如何也是个男人,尽管早清楚卫嬿婉是何种人,心中也自有些不爽,但此刻见她粉面含羞,又如何再气得起来。
他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,道:“皇上许你不必在启祥宫伺候了,你先休整两天,我再把你安排进御膳房。”
他又怕她觉得御膳房的活计在贵人面前露不了脸,没甚前途,又加了一句:“御膳房虽清静,但油水不少,如今你刚得罪嘉妃,各宫都不便去,你且先在那安生待着,其余日后再议。”
卫嬿婉能逃离金玉妍已是喜不自胜,本也暂时不想做那些伺候人的活。她听见进忠考虑周全又如此细细解释,知他是怕她有所落差,只觉此人心细如发,心里微微触动,以致道谢时都多了几分真意。
“真是多亏了进忠公公,我才能逃离那个鬼地方,若是没有您,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”
一个男人,尤其是一个残缺的男人,永远无法拒绝一个菟丝花般楚楚可怜的女人的依赖。
只见卫嬿婉头发早就散开,如瀑布般披在肩上,勾勒着她纤细的身段,泪光盈盈地看着他,一副真心信赖他的样子。
明明进忠听这种场面话听得许多,可当他对上卫嬿婉不似作伪的眼睛,一时间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手鬼使神差地抚上她耳边,把一缕作乱的发丝拨到她耳后。
卫嬿婉没想到进忠突然发难,但更不敢轻举妄动,为了装得像点,也只能硬着头皮一动不动。
注意力一集中,感官便被放大了,这时卫嬿婉才发觉自己的手还放在进忠手上,不知何时变成了交握的形状。
卫嬿婉十几岁就入宫,除却凌云彻不曾和外男如此亲密过,现在心中是真的有些羞了,然而进忠仍是呆愣愣地看着她,卫嬿婉心一沉,自觉今日若是不付出点什么恐怕是不行了。于是她一闭眼,把心一横,直接靠在进忠怀里。
卫嬿婉的侧脸贴在进忠胸口,害羞到还没来得及,先觉得右脸被蟒袍扎微微发疼,接着是一股扑鼻而来的香粉味,最后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,卫嬿婉不禁有些脸热起来。
“你……”
倒是进忠,被她的举动吓得浑身僵硬,空闲的另一只手无处安放,最后只轻轻抚在她背上。
进忠不是重欲之人,连同卫嬿婉做对食也是临时起意,同病相怜大于情欲。宫中老太监们最喜欢这么小宫女,有权势的甚至在宫外置办房产,一个去了势的人竟妻妾双全。每每看着他们左拥右抱,进忠只觉令人作呕。
如今换做他自个儿处在这温柔乡,他才懂得了那帮老太监陶醉的神情。
卫嬿婉靠在他怀里,眼睛一转,觉着自己也不能给他白抱了去,又娇声提起要求来:“可是公公,我与御膳房的人也不曾有过交集,怕无意中得罪了谁,进忠公公,您可得帮帮我啊。”
卫嬿婉的声音听着闷闷的,像是撒娇一般,意图也显而易见。然而进忠早已被挑逗得昏头转向,挨个爽快应下。他明白她不是出于真心,或许也有几分真意,但都无所谓了,当下他选择短暂地忘记这件事。
直到一个小太监轻轻拍了拍门,卫嬿婉才忙直起身,温顺道:“公公快些去忙吧。”
进忠颇有些遗憾,但还是应了一声,替卫嬿婉理了理被子才退出去。
小太监听见屋内又低低地说话声,本不敢打扰,可是实在是皇上叫进忠,他才不得已拍拍门示意他。
不久进忠便开门走了出来。他为人阴狠,小太监也一向怕他,见他出来,只扫了一眼看见他脸上可疑的薄红就慌忙低下了头,也不敢多问。
“走吧。”
小太监如释重负,忙垂着头跟上去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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